【简介】大女主#复仇爽文#零成本逆袭#权谋天花板#先婚后离#摄政王追妻火葬场#女频古言#高能反转#家国情怀#BE美学洞房夜,我砸碎皇帝的头盖骨,烧了能打败天下的账册,转身用“零”字开局,把皇权、母仪、兵符统统清零,也把自己活成了新的天下。喜烛高烧,红帐翻滚——就在皇帝撕我凤袍的瞬间,我抄起算盘,对准他脑袋狠狠一砸!血珠溅上喜字,我笑得疯魔:“陛下,洞房夜三声脆响,第一颗珠子算凤冠,第二颗算我沈家三百二十一条人命——第三颗,算你欠我的天下!”太后携十万两银票闯门:“皇后,闭嘴。”我把银票拍回她脸:“加钱,和离!连母子关系也买断!”父亲提圣旨要我死,我反手亮出暗账:“敢斩我?一炷香后,全京城的说书先生人手一本——边关三十万将士的饷银去向,你们自己解释!”洞房变修罗场,算盘作阎王笔。今夜,我不做皇后,只做索命人!第一章:洞房血算盘“沈如意,朕终于得到你。”红烛高烧,喜帐低垂,赵璟的声音滚烫得让我耳膜发麻。可我闻到的不是龙涎香,是血腥味——我自己的血,从袖口一路滑到指尖。我抬眼,看见他俯身压来,龙袍的扣子已解开三颗,锁骨在烛光下像一把刚出鞘的匕首。匕首?我忽然笑出了声。“陛下,”我轻声喊他,指尖摸到枕下的硬木,“你听过算盘珠子敲碎天灵盖的声音吗?”他没来得及回答。我抡圆了胳膊,算盘带着风声,“砰”地砸在他额角。木屑四溅,一颗染血的珠子滚进我衣领,凉得像雪。赵璟踉跄后仰,酒气混着血腥喷在我脸上:“你疯了?!”我抹了把脸,掌心全是他的血。疯了?不,我只是提前醒了。——前世断头台上,我最后看见的是他亲手扔下的签子:斩。如今他问我疯不疯?好笑。“第一下,是还你欠我的凤冠。”我抬手,又是一算盘。“第二下,是还你欠我沈家三百二十一口人命。”赵璟被砸得跌坐在喜床,金玉腰带硌得他闷哼。他抬手想喊人,我抢先一步掐住他下巴,掰开嘴,把一颗算盘珠子塞进去。“别急,还有第三下。”门外脚步纷沓,太监尖着嗓子:“太后驾到——”我舔了舔唇角,甜味,是血。好,省得我一个个找。红漆大门被推开,太后苏氏扶着凤钗进来,金线绣的百鸟朝凤在烛光里晃得人眼花。她扫了眼赵璟,再扫我,最后目光落在那柄沾血的算盘上,轻轻“啧”了一声。“皇后好大的脾气。”我福身,血珠顺着指尖滴在金砖:“儿媳给母后请安。”苏氏抬手,宫女捧上一只檀木匣。匣盖开启,银票崭新,戳的是内务府的印。“十万两,买皇后今晚的嘴。”她声音温柔得像哄孩子,“明日还要上朝,别闹得太难看。”我垂眼,指尖拨弄算盘珠子,叮叮当当。十万两?前世我沈家被抄,库银正好十万两。如今她要用这十万两,买我不说话?我笑了,把算盘往怀里一揣,银票对折,塞进她手里。“母后,得加钱。”苏氏挑眉。我抬手指向赵璟:“他,七出之条犯三条,按律当和离。您要不要也出一份?”“放肆!”太后终于撕了温柔皮,凤钗直指我眉心,“哀家与皇帝母子连心,你算什么东西?”“大渝律第一百三十三条,”我不退反进,额头抵住钗尖,冰凉刺骨,“母子亦可折算银两解除赡养。母后若不肯,儿媳只好公堂上见。”话音未落,门外又一声通传。“首辅沈大人到——”我爹沈敬堂,紫袍玉带,腰间悬着尚方宝剑,一步踏进喜房,剑尖拖地,划出长长一道血痕——不是我的,是方才拦他的小太监。他看我,像看一只不听话的狗。“沈如意,接旨。”明黄卷轴展开,墨香未干。我听见自己的心跳,砰,砰,砰。“沈氏女如意,谋逆弑君,即刻打入天牢,秋后问斩。”赵璟吐掉嘴里的珠子,笑得像赢了的赌徒。太后抚着银票,眼底怜悯。沈敬堂收剑,声音平静:“孽女,还不跪下?”我低头,看见袖口绣着的并蒂莲,一针一线都是我自己熬了三个通宵。真讽刺。我跪了。膝盖砸在金砖上,疼得发麻。可我的手指,悄悄摸到了怀里的账册。封面是我娘亲手缝的,绣的是一只鹤。鹤顶红。我抬头,冲沈敬堂笑:“爹,您确定要用这道圣旨?”他瞳孔骤缩。我慢条斯理地掏出账册,翻开第一页。“这里记着您、太后、陛下,去年冬至至今,共挪用国库三百四十二万两。”“每一笔,都有你们的私印。”“您现在砍我脑袋,一炷香后,全京城的说书先生都会人手一份。”“哦,对了,还有边关三十万将士的饷银——他们要是知道被你们拿去修了避暑山庄,会不会……”我没说完。因为我看见沈敬堂的手在抖。我看见太后的凤钗掉在地上,钗尖断了。我看见赵璟的血顺着额角流进眼睛,像泪。我忽然觉得没意思。我把账册合上,抱在怀里,像抱一个婴儿。“别急,”我轻声说,“游戏才刚开始。”【第一章完】第二章:和离楼开擂天牢的铁门在我身后“咣当”一声落锁,回音像鬼拍手。我低头,指腹摩挲着算盘——只剩十三颗珠子,其余的昨夜砸皇帝崩飞了。十三颗,正好对应十三州府,我心里冷笑,这算盘是老天留给我的刀。狱卒老张是个瘸子,一脚高一脚低地过来,钥匙哗啦哗啦响。“沈姑娘,您怎么又来了?”他说“又”字,尾音打着颤,因为上个月我才从这里走出去,带着一纸无罪释放的判书。我冲他挑眉:“这次换我送你出去。”他愣住,我抬手把一颗银锞子塞进他掌心,“开最里面的那间,再替我准备一桶井水、一把剪刀、一沓黄纸。”井水透骨凉,我把自己浇了个透。剪子“咔嚓”剪断凤冠上的金丝,断口闪着冷光,我把碎金拢进袖中——这些够买三天的米面。黄纸摊在地上,我咬破指尖,写“和离”二字,血珠晕开,像一朵朵小小的红梅。写完,我把纸贴在牢门,回头冲老张笑:“告诉外头,明日卯时,和离楼开张,第一单免费。”老张腿一软:“姑娘,您疯了?这是天牢!”我弯腰,把算盘珠子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疯?我只是提前占个铺面。”子时,京兆尹的牢墙外突然起了火。火舌卷着枯草一路舔到望楼,守军乱成一锅粥。我趁机攀上墙头,夜风割脸,我听见自己心跳擂鼓——不是逃,是赴约。墙外,十三名黑衣少女已等在那里,最小的才十二岁,眼睛亮得像刚磨好的针。她们齐声喊我“先生”。我喉咙发紧,把碎金分给她们:“去买最响的锣,最大的鼓,明日卯时,敲满京城。”锣声在寅时炸响,像把夜色撕了个口子。我穿着从老张那换来的粗布青衣,站在菜市口破庙前。庙门斑驳,我抬手一推,“吱呀”一声,灰尘簌簌落。我把算盘往供桌上一拍,十三颗珠子蹦跳着滚进香灰里。我朗声:“和离楼今日开张,专拆孽缘,价高者得!”人群先是哄笑,继而骚动——“那不是沈家大**?昨日才被打入天牢!”“听说她砸了皇帝的头!”议论像潮水,我照单全收。我抓起鼓槌,“咚”一声,众声俱灭。我目光扫过每一张脸:“我沈如意,以血为契,凡负心者、凌虐者、欺妻者,皆可在此讨一纸和离。今日第一单——”话音未落,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扑进来,怀里死死搂着个襁褓。她跪在我脚边,额头磕得血肉模糊:“求姑娘救我!那人要摔死我的孩儿!”襁褓里婴儿脸色青紫,哭声细若蚊蚋。我心里一紧,弯腰扶她,指尖碰到她手腕——骨瘦如柴,却烫得吓人。我抬头,看见人群外一个锦衣男人正冷笑,手里转着两个铁核桃,咔啦咔啦。我认识他——户部侍郎王敬,上月刚纳了第十八房小妾。我眯眼,把算盘珠子往空中一抛,接住,珠子在我指间转出一道冷弧。“王大人,”我声音不高,却足够他听见,“您是自己进来,还是我请您?”他嗤笑:“一个被休的疯女人,也配?”我点头,抬手。十三名少女同时敲锣,声浪震得瓦片颤动。我踏前一步,鞋底碾碎一粒石子:“不配?那便按律来。大渝律第三百零七条,弃糟糠者,杖八十,流三千里。王大人要不要试试?”人群哗然。王敬脸色变了,铁核桃停在掌心。我继续:“或者,你更想让我把去年你私挪赈灾银的账本,送到御史台?”他瞳孔骤缩,我笑了,“给你三息。”“一。”妇人怀里的婴儿突然大哭,声音像一把刀,划破晨雾。“二。”王敬的喉结滚动,额角渗出冷汗。“三。”他扑通跪下,膝盖砸在青石板上的声音,比锣还响。我俯身,把黄纸拍在他脸上:“签字。”他抖着手,墨迹晕开,像一团团黑云。我转头,把妇人扶起:“你的和离,我接了。”她泪如雨下,却挺直了腰。锣声再起,我听见人群里有人喊:“沈姑娘,下一个是我!”我抬眼,看见一个穿粗布衣的姑娘,手里攥着半截断簪,眼神亮得吓人。我点头,心里却一沉——断簪上刻着“御赐”二字。太后的人,来了。我舔了舔干裂的唇,把算盘重新背在肩上。十三颗珠子,十三州府,这才刚刚开始。菜市口的尘土飞扬,我转身,对那姑娘伸出手:“别怕,和离楼今日只拆孽缘,不拆骨气。”她握住我的手,掌心滚烫。我抬头,看见远处宫墙之上,一面凤旗猎猎作响。太后在等我。我笑了笑,把算盘珠子往空中一抛,接住,珠子在我掌心转出一道冷光。“走吧,”我轻声说,“去拆天家的孽缘。”第二章完第三章:质子血契锣声还在我耳膜里震,灰尘贴着舌尖发苦。我背着那串只剩十三珠的算盘,从菜市口一路走到御河桥,鞋底磨得生疼,却一步不敢停。脑海里反复闪着那截“御赐”断簪——太后已经出牌,我得在她收网前,把下一颗棋子拍上桌。桥头风大,吹得河水像裂开的黑缎。我拢紧领口,忽听身后脚步极轻,“沙沙”贴地。我猛地回身,算盘横在胸前。月色下,一个少年掀了兜帽,露出一张过分苍白的脸。“沈姑娘,”他声音低而软,像春夜第一丝雨,“我来送聘礼。”我怔住——这张脸,化成灰我也认得:前世我亲手把他关进天牢的敌国质子,燕寻。此刻,他左手提着一只朱漆小箱,右手攥着一块血玉,灯光一照,玉里像有血丝流动。他把箱子放在桥栏上,啪嗒一声打开——满满一箱金叶,码得齐整,映得河水都成了金色。我喉咙发紧:“想干什么?”他答得干脆:“娶你。”我嗤笑:“一国质子,要娶大渝罪臣之女?你疯了还是我聋了?”他抬眼,眸子深得像井,井底全是我的倒影:“三天后,北狄铁骑会借道燕山,直扑京城。只有我能让他们退兵。”我心口骤然一沉。北狄——前世烧杀最狠的那把火,提前了整整一年。燕寻把血玉递到我掌心,指腹擦过我伤口,疼得我一颤。那玉温的,像活物。“此为血契,”他说,“我退兵,你做我妻子;你不答应,我就让铁骑踏平这座城,顺便替你收尸。”我攥紧玉玦,血丝顺着我指缝渗进去,像被蛇咬住。桥下河水忽然“哗啦”一声,一条死鱼翻白,肚皮朝天,仿佛预兆。“我凭什么信你?”我声音哑得不像自己。他低头,从袖中抽出一封折得极小的羊皮卷,摊开——是北狄行军图,连粮草路线都标得清清楚楚。右下角,盖着北狄王的红火漆印。我盯着那印,心跳声盖过河风。前世,北狄入关,三日屠七城;这一世,竟握在我手里的一张羊皮纸上。我抬眼,燕寻的睫毛在月光下投出一道细影,像刀锋。他轻声补刀:“你沈家三百二十一口的仇,我可以替你报;你恨的太后、皇帝、首辅,我一个不留。只要你点头,明日天亮前,退兵诏书就能送到你桌上。”我喉咙干得冒烟,却冷笑:“你算盘打得也忒精。娶我?是娶我背后的沈家旧部,还是娶我手里那半本暗账?”他弯唇,笑得像只餍足的猫:“都有。”我沉默三息,忽然抬手,算盘珠子“哗啦”散落一地,滚进桥缝,叮咚作响。我弯腰,一颗一颗捡起,每捡一颗,心里就数一个名字:太后,皇帝,父亲……数到第十三颗,我停住。“好,”我把最后那颗珠子按进他掌心,“我嫁。但婚书我来写,条款我来定。你若敢反悔——”我掰开他手指,把那颗珠子硬生生塞进他指缝,血立刻顺着指甲滴下来,“我就让这十三州府,一起陪葬。”燕寻低低笑了,声音像琴弦崩断:“成交。”他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,划破自己指腹,血珠滚落进玉玦,与我的血融为一体。玉玦忽然发出细微的“咔嚓”声,竟裂出一道细纹,像一张咧开的嘴。我心底一寒,却被他握住手腕。他的指腹冰凉,声音却烫得吓人:“三日后戌时,和离楼前,我迎你过门。若迟到一刻,北狄铁骑便提前一刻攻城。”他转身要走,我猛地拽住他袖口:“你凭什么笃定我会答应?”他回头,眸色沉沉:“因为你是沈如意,你舍不得这座城的百姓,更舍不得你未竟的仇。”风忽然停了,御河桥上一片死寂。我松开手,袖口多了一道血指印,像一枚朱砂印,烙在青布上。他消失在夜色里,脚步声轻得像猫。我站在原地,手里攥着那枚裂开的血玉,玉面映出我的脸——苍白,冷硬,像一把刚刚开刃的刀。桥下河水重新流动,卷走那尾死鱼,也卷走我最后一丝退路。第三章完第四章:焚册断退路卯时,天色像被刀划开一道血口,灰红的云压在京城的脊梁上。我穿着嫁衣,一身正红,却像披了层血。袖口里,那本暗账贴着我的腕骨,烫得像烙铁。今日,是我和燕寻大婚;也是我与皇帝、太后、父亲清算的最后期限。鼓声轰隆,迎亲队从北城门一路敲到菜市口。我立在“和离楼”前,脚下铺着红毯,红毯尽头是一口漆黑棺材——燕寻亲选,说若他迟到,就让我先躺进去等。人群乌泱泱,却没人敢笑。谁都知道,迟一步,北狄铁骑便破关。我攥紧血玉,裂纹割破掌心,血珠滴在算盘珠上,像给它们也上了火漆。我心里默数:戌时三刻,还剩三个时辰。忽然,一阵更急的锣声自宫门方向撞来——皇帝来了。赵璟没穿龙袍,只披素白箭衣,额角还贴着我昨夜砸出的膏药。他翻身下马,缰绳甩在地上,踏红毯,一步一声闷雷。“如意。”他嗓音嘶哑,“跟我回宫,今日之事,朕当没发生。”我笑出了声:“陛下,您来抢亲?”他眼底血丝爆裂:“北狄人的话你也信?燕寻若真退兵,朕把头给你!”话音未落,太后凤驾已至。苏氏由宫女搀扶,凤袍拖曳,金绣百鸟似要啄人。她抬手,两个嬷嬷押着个少女上前——我呼吸骤停。那是替我挡箭的阿阮,才十二岁,脸色青白,左臂被白布吊在胸前,布上渗血。太后声音温和得像毒蛇吐信:“如意,哀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把账册交出来,这丫头活;不交,她死。”阿阮被按跪在红毯上,刀口抵着她喉咙。她抬眼看我,睫毛颤了颤,却弯起唇:“先生,别低头。”我喉头发苦,眼前浮起昨夜暗牢里的火光——我把账册最后一页撕下,那上面竟是我的笔迹:“若天下大乱,沈如意可自立为帝。”落款——沈如意。可我从未写过。有人在用我的笔迹,诱我称帝。若我交出账册,便是替幕后那只手递刀;若我不交,阿阮的命当场没。我咬破舌尖,血腥味炸开,逼自己冷静。“太后,”我声音发抖,“账本不在我身上。”苏氏嗤笑,嬷嬷的刀往里一分,阿阮颈侧立刻绽开血线。我抬手,从怀中抽出那本暗账,火漆封口完好。“但你们想要,可以——”我猛地转身,把账册扔进和离楼前的火盆!火舌卷上纸页,“轰”地一声,账册化成黑蝶。人群惊呼,赵璟扑过来,却只抓到一把灰。太后脸色煞白:“你疯了!那是……”“那是你们的催命符。”我嗓子被烟熏得嘶哑,“现在,谁也得不到。”刀口下的阿阮趁机后撞,嬷嬷手腕一偏,刀划空。我抢步上前,算盘珠子甩出,正中嬷嬷眉心。阿阮跌进我怀里,血染红我半边嫁衣。赵璟怒吼:“拿下!”禁军拔刀,却在下一瞬僵住——远处传来号角,悠长苍凉,是北狄退兵的信号。燕寻的棺材被人从黑布里推出,棺盖“砰”地落地。里头空无一人。我心口骤凉。“沈如意。”声音从背后传来,低而凉。我回头——燕寻着银甲,执长剑,剑锋抵在我后心。他眼底没有笑意:“退兵已退,轮到你了。”我喉咙滚了滚:“你要什么?”“要你。”他剑尖一挑,割断我腰间的血玉系带,“以及你刚刚烧掉的那页纸——灰烬我也要。”我猛地明白:账册最后一页,根本不是称帝诏,而是北狄与大渝的密约。燕寻要它,是要用它挟持两国。而我亲手烧了证据,等于把刀柄递给他。赵璟拔剑冲来,太后尖叫,禁军乱作一团。燕寻揽住我腰,翻身跃上迎亲马背。我听见风声在耳边撕裂,听见阿阮在后面哭喊“先生”。我回头,看见赵璟被禁军撞倒,看见太后凤钗落地碎成两截,看见沈敬堂远远站在宫墙下,脸色比雪还白。马蹄踏过红毯,扬起漫天灰烬。我攥紧燕寻袖口,血玉裂纹彻底崩开,碎片扎进掌心。我听见自己心跳——不是劫后余生的狂喜,而是更深的绝望。因为我忽然明白:我烧了退路,也烧死了自己。【第四章完】(付费节点在此:下一章《碎玺血和离》,沈如意将反手夺剑,血洗金銮殿。)第五章:碎玺血和离马蹄踏碎夜色,风像刀,一下一下割开我的嫁衣。我伏在马背上,耳畔是燕寻的呼吸,却冷得像冰。身后,皇城大门轰然合拢,铁锁砸落的声音像一记闷雷,把我与过往劈成两半。我知道,再回头,就是万劫不复。可我偏要回头。我猛地勒马,缰绳勒得虎口迸血。燕寻剑锋一偏,贴着我颈侧:“想逃?”我嗓音被风吹得嘶哑:“我要带一个人。”“谁?”“阿阮。”他眯眼:“一个丫头,值得?”我抬手,血玉碎片扎进指腹,疼得清醒:“她替我挡过箭,我欠她一条命。”燕寻沉默片刻,忽然笑了:“好,一炷香。迟一步,北狄铁骑踏平这里。”他调转马头,银甲在月光下像一道闪电,劈向皇城。我翻身下马,赤足奔回。城门已闭,城楼上灯火如昼。我咬破指尖,在掌心画下一道血符——沈家暗哨的记号。片刻,吊桥咯吱作响,一条黑影顺着绳索滑下。是阿阮。她左臂吊着白布,血浸透半边袖子,却咧嘴笑:“先生,我偷了钥匙。”我眼眶一热,拽着她奔向马背。身后,箭矢破空而来,钉在我脚边,尾羽嗡嗡颤。我回头,看见赵璟立在城头,拉弓如满月,箭尖对准我眉心。他嘶吼:“沈如意,你敢走!”我扬声:“陛下,欠我的,明日金銮殿还!”箭矢擦着我发梢飞过,斩断一缕青丝。我翻身上马,阿阮坐在我身后,小手死死攥住我腰带。马蹄扬起尘土,像一场小型风暴,卷走了我最后的犹豫。寅时,金銮殿。百官列队,鸦雀无声。我穿着被风吹裂的嫁衣,赤足踏过玉阶,血脚印一朵接一朵。赵璟高坐龙椅,脸色比纸还白。太后苏氏扶着凤椅,指节发白。沈敬堂站在阶下,紫袍玉带,像一座沉默的石碑。我停在阶前,抬手,把算盘往金砖上一摔。十三颗珠子四散滚落,叮叮当当,像一场急促的雨。我朗声:“今日,我沈如意,求三纸和离。”赵璟拍案而起:“放肆!你擅闯金殿,该当何罪?”我抬眼,目光像刀:“第一纸,帝后离异。”我从袖中抽出黄绢,**“和离”二字,啪地甩在他脚边。赵璟怒极反笑:“你以为朕会签?”我抬手,指向殿外:“陛下不妨看看。”殿门轰然洞开,黑压压的百姓涌进来,抬着一口口空棺。棺木上刻着名字:饿殍、徭役、冤魂……最前面,是昨夜被禁军射杀的女孩。她娘抱着牌位,跪在门槛外,哭喊声像一把锯子,锯开金殿的威严。赵璟脸色骤变。我继续:“第二纸,母子恩断。”我转向太后,从怀中掏出另一卷黄绢,扔在她膝上。苏氏指尖发抖:“你敢!”我冷笑:“您若不肯,我便让天下人知道,您如何挪用赈灾银,如何逼死忠臣。”太后目光闪烁,终于提笔,签下名字。“第三纸,父女绝义。”我走到沈敬堂面前,跪下,磕了三个响头。额头磕破,血顺着鼻梁滴落。我把最后一卷黄绢递给他:“父亲,签吧。”沈敬堂手背青筋暴起:“如意,你非要逼我?”我抬眼,声音轻得像叹息:“您逼我时,可曾心软?”他沉默良久,终于提笔。三纸和离,摊在金砖上,血迹未干。我起身,从袖中掏出传国玉玺。赵璟失声:“你敢!”我高举玉玺,对准金砖,狠狠砸下。“咔嚓”一声,玉玺裂成两半,碎玉飞溅。我弯腰,捡起最大的一块,握在掌心。碎玉割破皮肉,我却笑了:“从此,大渝无帝,无后,无首辅。”殿外,百姓山呼海啸:“摄政王千岁!”我转身,看见燕寻站在殿门,银甲染血,长剑拄地。他目光复杂:“沈如意,你疯了。”我走到他面前,把碎玉塞进他掌心:“你不是说,要皇位?给你。”他握紧碎玉,掌心出血:“代价呢?”我踮脚,在他耳畔轻声:“立我为摄政王,终身不得废我。否则,我让你亲眼看着北狄铁骑,踏碎你的江山。”他笑了,笑得像疯子:“成交。”我转身,面向百官,面向百姓,面向这座吃人的皇城。我听见自己心跳,像战鼓。我听见阿阮在殿外喊:“先生,我们回家!”我抬手,把最后一滴血抹在唇上,像胭脂。我轻声:“回家?不,从今天起,这天下,才是我的家。”【第五章完】第六章:摄政王囚凰金銮殿的碎玉还没扫净,我就被“请”进了昭阳宫。红墙金瓦,海棠如火,可我知道——这是囚笼。宫门阖上的刹那,燕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,带着笑,也带着刃:“摄政王总得住得配得上身份。”我回头,他把那半块传国玉玺挂在腰间,晃得我眼睛发疼。我冷笑:“把我关进金丝笼,好让你高枕无忧?”他抬手,指尖掠过我的鬓角,像逗雀:“沈如意,你该休息。天下我来扛,你负责——”“负责什么?”“负责恨我。”我恨得想笑,却被內侍“恭恭敬敬”地推进殿内。厚重的朱门合拢,锁簧“咔哒”一声,像给我的心也上了闩。殿里空无一人,只有铜镜倒映我的影子:凤冠未卸,嫁衣残破,额前血痂像一枚朱砂印。我抬手砸了铜镜,碎片溅起,割破指尖,血珠滚在红地毯上,立刻被吞没。“连血都不配留色?”我嗤笑。夜里,宫灯一盏一盏亮起,像无数双窥视的眼。我卸了凤冠,赤足走到窗前,推窗——檐角挂着铁锁,锁链粗如儿臂;墙外巡逻的禁军步伐整齐,像一把钝锯,来回拉扯我的神经。我深吸气,告诉自己:别急,沈如意,你进笼,是为了把笼子拆了。子时,门轴轻响。我以为燕寻来了,回头却是太后苏氏。她褪了凤袍,只穿素白中单,鬓边金钗也拔了,像深夜索命的艳鬼。“摄政王睡得惯么?”她声音柔得像绸,却带倒刺。我倚窗,抱臂:“太后深夜探监,是想叙旧,还是想索命?”她抬手,宫女捧上一只漆盘,盘里是一袭凤袍——金线绣百鸟朝凰,比昨日她穿的那件更奢。“哀家亲手改的,”她指尖抚过凤凰的眼睛,那眼珠是两颗赤红宝石,“穿上它,明日早朝,你替哀家坐在帘后。”我挑眉:“垂帘听政?太后是打算把我当木偶。”她低笑:“木偶若听话,哀家保沈家旧部一条生路;不听话——”她拍了拍手,两名嬷嬷拖进一个浑身是血的人。我瞳孔骤缩——阿阮!她左臂的伤口被重新撕裂,血浸透粗布,滴滴答答。太后掐住阿阮下巴,指甲陷进肉里:“这丫头命硬,再剜一刀也死不了。摄政王要不要试?”我指尖发颤,却听见自己声音平静得可怕:“太后想听什么戏?我唱。”苏氏满意地松开阿阮: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她转身要走,我忽地开口:“等等。”我抓起那袭凤袍,当着她的面,“嗤啦”一声撕开——金线断裂,凤凰的翅膀裂成两半。“太后,您绣的凤凰太肥,我穿不下。”苏氏脸色瞬白,指节捏得咯咯响,最终却只是冷笑:“明日早朝,你若迟到一步,这丫头的手就剁下来喂狗。”她走了,宫门再次锁死。我蹲下身,抱住阿阮,血腥味冲鼻。她虚弱地笑:“先生,别低头……我没事。”我喉咙发苦:“是我连累你。”她摇头,用仅剩的右手握住我的手腕:“先生,笼子关不住风。”风?我抬头,看见窗棂外,一截海棠枝探进来,花瓣被月光镀成银边。我忽然想到:昭阳宫后墙,是冷宫,冷宫后有狗洞,狗洞外是御膳房,御膳房连着……我闭上眼,把整座皇宫的舆图在心里铺开,像摊开一张巨大的算盘。珠子被我一颗颗拨动:巡逻间隙、换岗时辰、钥匙纹路、狗洞尺寸……最后,停在“燕寻”这颗珠子上——他每日卯时必来,亲手给我送汤药。汤药里,有**,我假装不知。今日,我要让他亲手,替我开笼。卯时,天光微亮。燕寻果然来了,银甲未卸,手里端着一碗黑药,药面浮着几瓣海棠。我倚在软榻,衣襟半敞,露出锁骨处一道新伤——昨夜自己划的,血珠凝成痂。他脚步一顿,喉结滚动。我抬眼,声音软得不像我:“摄政王,今日的药,可苦?”他走近,舀一勺递到我唇边:“苦也要喝。”我张口,舌尖却绕过勺沿,舔过他指腹。他眸色暗了,手一抖,药汁溅在我胸口,烫得我一颤。我低笑:“苦,就加点糖。”我忽地抬手,勾住他脖颈,唇贴上他耳廓,轻声:“燕寻,你敢不敢赌?”“赌什么?”“赌我今日敢不敢在金銮殿上,当众扒了你的龙袍。”他呼吸一滞,我趁机夺过他腰间钥匙——那是昭阳宫总钥,昨夜我趁他醉酒,摸过形状。“沈如意!”他回神,伸手来抓。我已退后三步,钥匙在指尖转出一道银光。我笑得肆意:“摄政王,别忘了,今日早朝,我若迟到,太后就要剁阿阮的手。”我转身,奔向内室,掀开床板——下面,是我昨夜用铜镜碎片挖出的洞,直通冷宫。我回头,最后看他一眼:“替我守门,一刻钟。”我钻进洞,泥土腥气扑鼻,我却笑得像逃出牢笼的雀。身后,传来燕寻低低的笑:“沈如意,你最好跑得比风快。”我跑得比风快。冷宫的狗洞,御膳房的柴火堆,御林军的换岗间隙……当我站在金銮殿的屋脊上,朝阳第一缕光落在我脸上时,我知道——笼子,碎了。第六章完第七章:零账本一卯时六刻,金瓦殿脊还沾着夜雨。我踩着湿滑的琉璃瓦,心跳声盖过远处晨鼓。风掠过耳畔,像提醒我:再往前一步,便是万劫不复,也是涅槃重生。昨夜,我从昭阳宫狗洞钻出,没回和离楼,而是直奔皇城最荒凉的藏卷阁。那里有我母亲生前留下的最后一本空白账册——她死前曾说:“如意,若有一天你无路可走,就把名字写进第一页,一切便能重新开始。”我当时不信。如今,却把它当成救命稻草。我在阁顶蹲了半个时辰,确认所有巡逻路线后,点燃一支火折子,借着微光翻开那本账册。纸页雪白,像新雪覆地,只等第一行字落笔。我咬破指尖,血珠悬而未落,脑海里却闪过无数名字:赵璟、苏氏、沈敬堂、燕寻……最终,我写下的却是——【沈如意
零】字一落成,血被纸迅速吸干,竟像被吞进无底的深渊。我指尖发凉:原来“零”不是开始,而是清零。二“摄政王——上朝——”内侍尖厉的嗓音划破晨雾。我深吸一口气,将账册贴身藏好,翻身跃下屋脊。今日大朝,我迟到了整整一刻钟。百官列班,窃窃私语;太后垂帘,凤目含霜;赵璟端坐龙椅,指尖敲着扶手,像在数我的死期。燕寻立在丹陛之下,银甲未卸,眸色深沉。我赤足踏入殿中,掌心缠着白绫,却仍渗出血迹。每一步,都在金砖上留下一个淡红的脚印。百官噤声,像被掐住脖子。我抬手,声音不高,却足够让每一个人脊背发紧:“臣,沈如意,今日要献上一物,以安天下。”赵璟冷笑:“何物?”我从袖中取出那本空白账册,高举过顶:“零账本。”殿内哗然。太后嗤笑:“一本无字破册,也敢妄言安天下?”我抬眼,目光扫过她,扫过赵璟,扫过沈敬堂,最后落在燕寻脸上。“因为它无字,所以才能装下天下之财、天下之权。”我翻开第一页,指尖血痕犹在,“而第一行,已记臣名——沈如意,余额:零。”赵璟眯眼:“装神弄鬼。”我朗声:“臣愿以此身为注,与陛下赌一局。三月之内,臣不借国库一两、不增赋税一文,却能让北狄退兵、赈灾粮足、百官俸禄照发。若臣输——”我停顿,目光一寸寸扫过龙椅,“臣自请腰斩,以谢天下。”殿中死寂。燕寻最先开口,声音带着玩味:“若摄政王赢了呢?”我笑:“臣不要封赏,只要三样东西——太后凤印、皇帝私库钥匙、首辅兵符。”太后拍案:“狂妄!”沈敬堂厉喝:“大逆不道!”赵璟却抬手,止住喧嚣。他盯着我,眼底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:“朕准了。”三赌局既定,我被推到风口浪尖。可我知道,真正的战场不在朝堂,而在那本“零账本”。当夜,我回到和离楼。楼前百姓自发围得水泄不通,有人抬来米袋,有人捧来铜钱,甚至有人押下祖传玉佩,只为往账册里添一笔“民心”。我提笔,写下第二行:【民心
无价】阿阮端着油灯,灯光在她脸上跳动。她小声问:“先生,真能赢吗?”我摸摸她的头:“赢的不只是赌局,还有我们自己。”子时,太后派人送来一箱金锭,附言:“若摄政王肯在三日后自请认输,此金可保沈氏旧部无虞。”我提笔,写下第三行:【贿金
负十万两】然后命人把金锭原封不动抬到城门口,赈粥三日。第二日,赵璟下旨,命我即刻交还玉玺碎片。我回复:碎片已熔成算盘珠,正悬在皇城午门之上,风吹即落。午门外,百姓仰头,看见十三颗碎玉算盘珠串成一线,随风叮当作响,像丧钟。第三日,沈敬堂亲率三千禁军,包围和离楼,扬言要“清君侧”。我登上楼顶,展开零账本,高声念出他历年贪墨的每一条数目。每念一笔,百姓便齐声报出对应田契、粮仓、银号的位置。沈敬堂脸色由青转白,最后竟在马背上晃了晃,一口血喷在紫袍上。我提笔,写下第四行:【贪墨
负一百万两】四三月之期,转瞬即逝。北狄边境传来急报:粮道被断,军心涣散,已退兵百里。朝野震动。我却在和离楼后院,支起一口铁锅,熬粥。粥香四溢,百姓端着碗排队,有人笑着喊:“摄政王的粥,比御膳房的香!”我提笔,写下第五行:【粥棚
盈余十万民心】最后一夜,燕寻踏月而来。他银甲未卸,眉间却带着疲惫:“沈如意,你赢了。”我笑:“不,是我和天下人一起赢了。”他递上一只木匣,里头是太后凤印、皇帝私库钥匙、首辅兵符。我接过,指尖微颤。他忽然伸手,指腹擦过我眼角:“接下来,你要什么?”我抬眼,望向远处皇城最高的屋脊:“要一个零。”“什么零?”“把这座城,把这座天下,把爱恨情仇,全部清零。”五翌日,金銮殿。我把零账本高举过顶,翻开最后一页。上面密密麻麻,记满了三月来的每一笔进、每一笔出,却最终归于零。我朗声:“臣沈如意,赌局已终,账已平,天下已安。”赵璟沉默良久,忽地起身,摘下冠冕,放在龙椅之上。“朕认输。”太后垂帘,指尖颤抖,终究摘下凤印,置于案几。沈敬堂跪伏殿中,双手奉上兵符。我俯身,一一接过,却在转身之际,将三物高高抛起。凤印砸碎,兵符断裂,私库钥匙坠入火盆,化为铁水。百官惊呼,我却笑得畅快:“从今往后,大渝无摄政王,无首辅,无太后垂帘。”我转身,面向百官,面向天下,“只有——”我停顿,目光扫过每一张惊愕的脸,“只有百姓。”六当夜,我在御花园最高的海棠树上,刻下一行小字:【沈如意
零】风过,花瓣簌簌而落,像一场温柔的雪。我伸手接住一瓣,放在零账本第一页,轻轻合上。远处,阿阮提着灯笼,仰头喊:“先生,回家啦!”我应了一声,跳下树,裙摆扫过落花。零账本在怀里,轻若无物,却又重若千钧。我知道,它已不再是账册,而是一块崭新的碑。碑上无字,却刻满了——天下归心。第七章完第八章:海棠无骨一天光破晓,御河的水面浮着一层碎金。我踩着湿漉漉的青石,一步一响,像敲在空洞的鼓上。身后,偌大的皇城渐渐小了。城门在我背后合拢,发出“哐”的闷响——像替我关上了最后一道枷锁。我没有回头。我怕一回头,会看见燕寻站在城楼上,银甲映日,目光比刀还凉。昨夜,我把凤印、兵符、私库钥匙通通掷进火盆时,他什么也没说,只抬手替我抚掉鬓边灰。指尖擦过我耳垂的一瞬,我听见他低声问:“沈如意,你当真舍得?”我没有答。因为我也不知道,舍不舍得。但我知道,再留下,我会被那座城活活吞掉骨头。二我走了整整三日。干粮是阿阮塞给我的,粗布包袱里还躺着那本“零账本”。第一页仍只有一行血字——【沈如意
零】。风餐露宿,我在破庙里、田埂上、野渡头,一页页添上新的数字:【救一稚子
(无弹窗)燕寻沈如意赵璟小说 东风开柳眼小说精彩章节在线阅读 试读结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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